曾经想要将追随正义做为自己一生的追求,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带着想要拯救世界的愿望,踏上了这条扭曲到只能放下一切理想去贯彻的路后,不断毁灭一端的“恶”只为保存好另一端的“善”,只能在杀人救人中苦苦哀求。
经历了无数次亲手摧毁,无数次亲手终结,又无数遭受背叛,在与理想背逆的道路终于恍然醒悟,才发现要回头的自己已经迈不开回退的步伐。
本就是枯燥乏味的人生,不应该再失去做为人的基本感情与欲求。
中东之行,从踏上那片广阔无垠的干涸黄土之时,卫宫士郎就注定了要和曾经的人生说再见。
也曾提醒过自己,这是一条错误的路,甚至常在夜里独自后悔、憎恨曾经那个选择这条路的卫宫士郎。但是这个后悔的想法只占据了脑海的一半,另一种不同的想法来自内心深处:就这么一直错下去便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所以,选择抛弃,抛弃曾经的自己。走上被一半人拥护、被一半人唾弃的道路,现在的一切才是为了正真的大义。
拿得起一切的道义,就能抛弃一切的背逆道义之物,所以卫宫士郎走上了以暴制暴,以示“除恶”之大义的道路。
为了成为切嗣那样的男人,士郎不断的变强,单就这五年的成绩来说,远超出了士郎自己的预想,现在的士郎究竟有多强?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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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协会的分部暂时设立在已接近废弃的言峰教会,那么埃尔梅罗也应该在那里。
提起埃尔梅罗这个人,士郎认为他与时钟塔里的其他魔术师很不相同。在被血统定义优劣的魔术师环境之中,没有优秀血统的埃尔梅罗二世为复兴埃尔梅罗学派做出来不可磨灭的贡献。
时钟塔方面对于此次圣杯战争的重视程度看得出来相当大,不需要固有容器便降临的圣杯是以往所不可想象的。
刚刚结束的事端又将被重新挑起,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一样,士郎的脑中对于答案有一个自己的推断-------------那晚的那个虚幻无形的魔法师。
一切都在唐突进行,圣杯战争还没有开始,士郎用来准备的时间已经没剩多少了。但是本身就没有打算要准备什么,心中有了目标就朝着标前进,并用自己的力量攻克坎坷困难的道路,这就是士郎的决心--------------
被简单翻新过的言峰教会,还是与之前言峰绮礼做为神父时没有变化,高耸的黑铁尖顶从很远就能看见。
跟着远坂,推开教堂的大铁门,数十只白鸽被外来的两人惊吓的飞开,教堂外的枯萎的花园也失去了最后一点生气。
“改变还真是大啊,以前言峰绮礼管理这个教堂的时候地上树上都只有乌鸦。”
如果记得没错,从左侧的庭院进入后再左转的第一个门,是一个地下室,五年前被士郎无意发现了言峰绮礼秘密的地方———用活人精气滋养那个黄金Servant。
“其实这些周围的东西都没有太多的变化……倒是你,士郎,我发现你变了很多,这两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经历了什么?”
凛的话打断了士郎的思绪,也让士郎无法回答,扪心自问这两年的经历…说出来,士郎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
“你在说什么啊?远坂。”士郎装出一脸疑惑。
“嗯?我只是觉的士郎的样子不像以前那么总是一脸轻松。”
“有吗?”
“嗯……算了,也许是我记错了吧?不过,士郎只要还是以前那个总是把我逗笑的士郎就可以了。”
“…”
要是对凛说,那个一意孤行选择去中东、非洲的卫宫士郎,已经成了一个对“恶势力”的杀戮毫不留情的人,估计凛也不会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所以只有装着曾经那个士郎的样子,保持在凛心中的印象。
“凛,士郎。”
埃尔梅罗站在门口, 瘦骨嶙峋的身体靠着木门 ,默默地看着凛与士郎。
“啊…嗯…好久不见,老师。”
士郎点头回应,习惯性的用手挠着头。
“进来吧,还有重要的事情。”
“嗯。”
跟着埃尔梅罗的脚步,穿过礼拜大堂,士郎和凛到达了教堂最里面的起居室。
房间不大,但敞开的窗台使阳光塞满了这个屋子,反而显得很宽敞很充实。木桌上堆着凌乱的白色图纸与沾着墨水的羽毛笔,旁边的一盏油灯已经烧的见底了,可以看出昨晚埃尔梅罗一定没有踏实的休息。
埃尔梅罗突然回过身,没有表情的看着士郎。
“士郎,你也有令咒对吧?”
“嗯。”士郎将手背亮出来向着埃尔梅罗。
“从纹路上看,是Saber阶职的Master所有的令咒。”
“是的,上一次我也是Saber的Master。”
“凛应该已经把特殊情况告诉你了吧?有很大的几率能后直接唤醒上一战的Saber。”
“大概已经了解了,而且…我也很希望能够再次召唤出她。”
没有一丝惊讶的士郎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反而引起了埃尔梅罗的强烈兴趣。
“哦?按理说Servant只是Master的得到圣杯的道具而已,只有对于圣杯没有欲望的Master,才有可能对自己的Servant产生其他的感情。或是一种依赖、或是一种友情、或是一种崇拜……”
埃尔梅罗停住声,微笑的看着士郎补充道:“我比较想知道,士郎是哪一种情感呢?”
血液循环像是加快了一样,突然面对埃尔梅罗的这个极为使士郎尴尬的问题。意识都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出于自己的原因,士郎不好意思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嗯……我……”
踌躇不决,害羞说,也害怕说。Master竟然与自己的Servant之间发生这种事,埃尔梅罗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并且还就发生在自己的学生身上,做为老师一定会大为气愤吧?
“要是士郎说为了爱情,老师你信吗?”
凛坏笑着看着士郎,又对着埃尔梅罗眨了眨眼睛。
“远坂!你……”
就像是真的被说中了一样,也本来就被凛说的八九不离十了。士郎涨红了脸,双手握拳,一脸的害羞与着急。
埃尔梅罗温柔的笑着,扁长的双眼与微微上翘的嘴角,洋溢着淡静的温馨。看着自己曾经的两个学生,埃尔梅罗感到了些许轻松的责任感,引导他们走上正派魔术师的道路,才是做老师的根本职责。
转身娴熟出手在桌上杂乱无章的图纸中找出了一张魔法阵绘图,递给士郎并说着,“算了,别开士郎的玩笑了,看这个。是我整理好的召唤法阵,士郎照着试试吧。”
接过手,看着自己完全看不懂得图案,士郎唉声叹气,犹豫了半天只能做出可怜的眼神望着凛。
“远…远坂,能请你帮帮我吗?”
“哎…还真麻烦。”凛摇头接过图纸。
召唤法阵的画法结构并不算难,至少对于凛这样有天赋的魔术师来说,十分钟之内就可以完成。
并且,还在自己老师的面前,以凛的性格,只会允许自己将事情做到最好,并且一板一眼的做到效率、精确、质量三不误。
凛对着士郎点头,示意已经完成,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埃尔梅罗称赞自己的眼光才舒了口气。
“那么…开始吧。”
这是Master对于身处另一个时空的英雄的呼唤之礼,是追求魔术师最终夙愿“圣杯”的呼喊。
在远遁尘嚣的教堂深处,远坂凛、埃尔梅罗,以及卫宫士郎。
期待着,心跳加速,血液沸腾燃烧,士郎左手死死握住右手腕,咬紧牙关忍受着手背的灼痛,令咒开始剧烈的躁动不安,耀眼夺目的红光在手背乍现。
巨大的紧张感包裹着士郎,呼吸也很沉重。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士郎万分集中精神,一字一句的念着。
“依最初之约定,见永恒之见证;汝之剑托于吾之手,吾之命托于汝之身;于此,以吾身正吾名,以吾名正吾心。”
红色法阵像是活了过来,在地面飞速转动,金色的光晕从地面透起,即使在白天也无比耀眼。这光芒连太阳见到都会觉得逊色三分,伴随着气流卷动刺激着双耳,越放越大的金光压住了屋内所有人的视野。
抹去了所有阴影的明亮之光渐渐黯淡,随着两声铁甲坠地的干响,Servant挥开缭绕在身边的气流,坚定的声音像是带着穿云裂石的气魄。
“试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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